🧸

【五悠】爱的戴奥辛

又名:教数学的五条悟老师会不会与自己的学生恋爱

*年龄操作

25岁的五条悟和15岁的虎杖悠仁

*私设

现代师生paro

桀骜不驯的天才和容易脸红的男孩

*避雷

脑爽产物,一切都很糟糕而刻意,OOC到放飞自我的程度,有很多老梗。

希望不会引起您的反感与不适

以上

 

 

0

 

当光重回沉郁夜色,每一盏灯都被点亮了。

 

1

 

五条悟在黑板上拿粉笔抄知识重点,临放学前最后一堂数学课,讲台下边儿理所应当般睡倒了一大片。五条悟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嘎吱嘎吱响,帅哥也踩不醒高中生学数学的热情。

有且只有一个抬着头记着板书,就目光炯炯的那个,名字叫虎杖悠仁。

一年级新生,传闻中的虎杖宿傩的亲弟弟,早听夏油跟自己念叨过,五条悟没来一班代课前远远见过他一次,在去食堂的路上,夏油指着一个粉色脑袋的少年人,说,喏,就那个。

五条悟一回头,一双琥珀色眼眸率先撞入眼里,好似一缕初晨的阳光扫开茫然心绪,亮得五条悟下意识眯了眯眼。

 

“这儿有人不明白吗?”

没人点头也没人摇头,只有虎杖眼睛尤其亮,看得五条悟又想起他们的初见。

半晌,五条悟漫不经心得用粉笔头在黑板上轻点了三下,说,那你就上来做一下这道题吧,虎杖同学。

于是被点到那个站起身来,少年人挺拔的身姿阔步移到讲台边上,在他面前不远处三步的位置,五条悟看到他修剪整齐的粉色短发和一茬干净的脖颈,少年挪起那根适才被五条悟用来点黑板的粉笔,蹙眉让视线凝聚在五条悟随手抄的题干上。

五条悟这厢注意力都在他的背,单薄卫衣下的脊骨和蝴蝶骨随衣服线条流动,真像一扇蝴蝶翅膀似的。

“这样做对吗,五条老师?”

少年的声音将他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抽离,五条拿虎杖方才用过的粉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对号,难得笑起来,说:完全正确。

 

...

 

五条悟活了二十有五年,是单身一族的钉子户,素来顺风顺水不觉辛苦,除却不得不需要五条悟洗手做羹汤的时刻。就正如此情此景,被隔壁一声轰然巨响吓到的邻居,上门来问需要我替您报警吗?五条悟努了努嘴,擦净了额头上的黑灰回应说,谢谢,不必了,打扰您了。

他折回厨房,把什么锅碗瓢盆碗一股脑扔进洗碗槽,所到之处哐哐响。破罐子破摔般扔了满室狼藉眼不见心不烦,钻进浴室洗澡,全然忘了一个小时前有多么信誓旦旦承诺夏油杰今天必把晚饭做出个饭样儿。

可没等澡洗一半,门铃遥遥响起,五条悟头发上的泡沫都险些没冲干净,裹了条浴巾就挪到门口,刚想开口发作两句,打开显示屏的瞬间咕噜一声把话吓得又咽回了肚子里。

“虎杖……悠仁同学。”

 

2

 

“老师,冒昧上门打扰了,您的资料落在大巴车上了。”

隔着扩音器他听到少年人的声音,五条悟这才猛地想起,哦,那沓废话!

他带一二班那几个成绩还不错的小孩去参加全国青少年奥数比赛,不小心就拿了个第一回来,上头哄他写个报告开会的时候念,他在车上左右没事儿干,干脆写了。

没错,正是虎杖悠仁此刻手上拿着的这份。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虎杖悠仁愣了愣,半晌低下头,挠了挠脸颊轻声道:“抱歉啊,老师,因为不知道您的联络方式,所以打电话问了班导夏油杰老师,上门叨扰前都不知道向您报备一下……”

五条悟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攥紧拳头,好一个夏油杰,哄我做饭就是为了让我在即将上门送资料的学生面前丢份儿!

在心下悄悄给人记下一笔,才对着话筒说:“你等会,我穿件衣服。”

五条完全是无意识说了会让纯情男高中生脸爆红的话,可人已经无知无觉得跑去擦头发换衣服了。门外边儿的虎杖想说什么,开了口却发现自己止不住得结巴:“老、老、老师我要、要、要不先回去吧……”

可还没他结巴完,智能锁咔哒一声被按开,随意穿了身松软家居服都好像男模特的五条悟登地亮相在眼前。

 

“进来吧。”

“那——那打扰了。”

 

-

 

五条悟坐在饭桌另一端,刚把空碗拿起来,就被人仿佛有感知般熟练接过,而后不多时,满满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饭就被人递了过来。

五条悟呆住了。

这是刚刚“登堂入室”不过三小时的虎杖悠仁的做派。

你难道是我的新婚妻子吗?

五条悟忍不住腹诽。

 

却诚实得接过碗。指尖沿着碗边儿悬空相触,心莫名落下一瞬被晚来春雷扰梦般的战粟。

五条悟边吃边想,这人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厉害。明明可以进了门放下东西,再被自己客客气气请杯饮料就走,偏偏注意到半开放式的厨房洗碗槽里肉眼可见的一片狼藉,还在被问到喝什么饮料时大惊小怪道老师冰箱里速冻食品太多了。问自己吃没吃过饭后就自告奋勇要做今天的晚饭,马不停蹄得查了附近超市的位置拉着自己去采购,刚回来还没歇会儿便又钻进厨房,喊自己过来问酱醋糖盐的位置,裹起围裙,几乎无缝融入了暖融融的厨房顶灯下。

 

这太怪了,怪就怪在他几乎让自己没什么……距离感。

他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词儿,距离感。

作为天才出生的、自小被人裱在画框里观瞻与评价的、像商品一样被衡量价值的五条悟,最擅长的,除了解题就是与人产生距离。常听人评价说:五条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哪怕小学时被老师命令同伴手拉手做游戏,十指相扣的女同学还是会在游戏后对老师疑惑说道:感觉自己离悟好远好远。

因为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的灵魂。

可眼下,这个被五条悟装在双眸里偷偷观察着的“不速之客”,却理所当然般与周遭的一切包括五条悟融入到一起,像一切仿佛本该如此。

 

“要再添一碗饭吗,老师。”

被逮到在偷看,因为吃太快还不小心空了碗的五条悟,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递过碗,却是别着脑袋的别扭姿势。

嘴上却诚实得小小声答道:“要……”

 

3

 

五条悟开着会跑神儿,用自己拿来装样子的笔记本写虎杖悠仁的名字,夜蛾点他名儿,他跟没听见似的,夏油恨铁不成钢在人背上拍了一下,五条猛地跳起来,说:我想起来了!今晚吃火锅吧!

“……”

 

五条悟二十五了,还在大会上被人叫出去罚站。

当然不会站就是了,人悠哉悠哉早退了会议,边走边给虎杖发消息:今、晚、我、要、吃、火、锅。每个字儿按出来都叫他开心,他实在想象不到仅仅是用来维持身体各机能稳定的食物竟然可以叫人如此开心,因为他以前根本没想过。

虎杖他们这会可能是休息时间,于是消息回得很快:好的!

跟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老虎跳舞的表情。

五条更开心了,回办公室的路上看没人还来了段即兴太空漫步。

 

夏油他们结束了会议回来,刚一坐下就问:“你在谈恋爱吗,悟?”

五条那厢正在批卷子,看见错得离谱的卷面正皱着眉,夏油一句话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把五条炸起来:“你扯什么呢!?”

“……没在谈?不可能啊。”夏油纳了闷,“让你变成这样的理由,除了谈恋爱了不可能有其他选项啊。”

“没谈!”五条牙根子都要酸了,谈什么谈,他跟谁谈?五条悟不需要恋爱!

夏油倒也没纠结,只嘱咐他待会儿把该交的报告收起来。五条闷声应了,却忍不住想夏油的问题:你在谈恋爱吗,悟?

他确实没有爱情这种情感需求,但这不代表他注意不到自己的情感变化。从默许虎杖来家送饭,到他主动建议虎杖一起吃饭,他在一步步将虎杖容纳进自己的生活,虎杖也住进他的情感需求里,变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会希冀那声门铃响起,盼望与他在超商买晚饭的食材,像最近建议带着虎杖一道回家,他也会比以往更快速度移到车库取车。换句话来说,他的生活多了希望。

希望的名字,是虎杖悠仁。

 

五条垂首,雪样的眼睫在轻轻颤抖,他想,太危险了,虎杖对于他来说在慢慢变得重要。

 

-

 

他不是没有盼望过会有一个人镶嵌进他生命的年龄,因为他是人。但人也会被人封神,剥夺七情六欲塞进数字冰冷的笼。说他代表着整个家族的希望,说他是神,是普光照耀在数学界的太阳,可他垂下眼眸,只看到一片黯淡。

所以他不顾家族意愿进入教育界,顶着自毁前程和明珠蒙尘的名声留在普通高中。每当夜幕降临,他近乎狂妄得计算普世难解的数学题,看着手机屏幕上一行行数据跳出来,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就会从远处朝他走近。

以往这时候,他会进食大量甜食维持脑的飞速运算;可到了现在,他会想念虎杖悠仁和他带来的一方烟火气。

 

五条悟错过了会把哪个人当做救世主的年龄,也错过了对爱对美好的幻想,于是想起虎杖,他只确认他需要这个人。

饭桌上,他又在不自觉观察虎杖,看他在雾蒙蒙水汽中融化的侧脸,听锅子咕噜噜冒泡和他咀嚼后细微的吞咽声,五条有很多个瞬间想挣扎出理智问:我需要你,你可以需要我吗?

可每当这时候又回想起夏油的问题:你在谈恋爱吗?

如果虎杖也同样需要他,他们要恋爱吗?

五条不确定他们确实彼此需要的可能性占比,也计算不出哪怕他们此刻彼此需要,那之后他们依然彼此需要的概率,更不确定如果他们彼此需要,他们是否百分百确定要恋爱。五条想,这太难了,更甚一切他钻头研究的数学难题。

 

“老师,”猛地,少年人的声音将他带到现实。“您今天一直有心事的样子,心情不好吗?”

五条端着碗,一筷子蘑菇没夹稳又落回锅里。

“没有啊。”

“这样哦。”虎杖笑起来,还是隔着蒙蒙的水汽,笑容却格外清晰得钻入五条的眼。

“那您尝尝这个,这个超绝好吃!”

五条接过那个平平无奇的丸子,咬下去却是鲜甜的口味。

“是我自己做的哦!”虎杖看到五条眼睛亮了,于是自豪得揉了揉鼻子。

“虽然做法很简单,但真的非常好吃。”

“确实很好吃。”

虎杖借着这个谈话说起来语文课上的事情,讲课上到一半有猫爬上教室的窗,钻入了坐在窗边的伏黑的怀里。

“他一向很受动物欢迎。”虎杖说,“可今天真的太厉害了,一连两三只猫都只跑到伏黑那里耶,伏黑被吓到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五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捧场得笑了笑,他能感受到虎杖想用玩笑话吸引他注意力的用心。

两个人也就这样在虎杖的玩笑话里融洽得解决了一顿饭,饭毕,虎杖还是不顾五条的劝阻钻进厨房洗了碗,还顺手把整个台面收拾干净。临走之前,五条倚在门框看他换鞋,忽然很想对他说:你可不可以留下?

结果话移到嘴边儿,就变成了:“一路小心。”

五条在虎杖的道别声中关了门。在门阖上之前,五条还可以瞥见他碎发的夜风中翻飞的粉红色掠影,像一瓣春樱在风中稍纵即逝。

已经是春天了。

 

4

 

五条在家闷了三天,临闭关前发消息给虎杖,说暂时没办法一起吃饭了。虎杖总是很快回复,这次倒是慢了一点,不过还是爽快答应了,还嘱咐老师记得好好吃饭。

憋了三天,把解出来的数据转加密文档发给委员会,就马不停蹄赶去了学校。

结果人到了学校,才发现衣服都没穿利索,连手机都落在家里没带上,迎面撞见衣冠楚楚的夏油杰。夏油惊了:“您这刚捡完破烂回来?”

刚想开腔还口,就被夏油跟猛地想起来什么般一拍巴掌给打断了。

“说起来,”夏油顿了顿,“虎杖,就我们班跟你奥数竞赛的那个小孩儿,也三天没来上学了。”

夏油本想,虎杖作为五条还算欣赏的学生之一,与五条同进退一般同时请假算是可以讲给五条听的奇闻一桩,没想到五条听到这事儿惊得风度都不要了,抓着他衣领让他翻档案簿把虎杖的家庭地址给他。

“喂……我警告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儿……”

“别废话了给我!”

 

-

 

到了地儿,才发现家里没人。他按门铃的动静把邻居都惹了出来,劝他说:“小伙子,别按啦,这家人三天没回来啦。”

五条的心瞬间像被什么攥住,被装到高速运转的洗衣机里撞得七零八碎。

“那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三天啦,三天没人啦。”

道了谢后他飞速跑回车上,一路不顾限速和交通规则,横冲直撞回到家中,找到手机和电子设备,以最快速度利用自己手下的关系打通数据中心,终于在近三天茫然如海的数据中找到了虎杖的踪迹。

每一个显示出来的关键词都让五条悟心惊肉跳。

数据显示,他这几日去过的地点:海关,警局,……市立医院。

 

-

 

像被人放在崖尖上,下处是万丈深渊。每处寻找无果后,五条的身体就越往下沉一点,每一秒,都像处在如此情景,让五条的心一时都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想歇斯底里大叫,却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因为担忧的情绪停下。终于,就近剩一处没有经过排查,可五条却最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他。

五条的车停在市立医院停车场,关上车门,他便直奔大厅前台,不顾一众注视他的目光,简直称得上仓皇地停在值班护士前:“请问——请问有没有一个名字叫虎杖悠仁的病人入住!?”

“您、您先别急,我给您查查……”小护士被他一米九的威压吓得手都要哆嗦了,话也说不利索,“确、确实有一名姓虎杖的病人入住,在903病房……”

话还没说完,一米九的美男子在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背影都没有留下。

“……不过并不叫悠仁啊。”

 

5

 

五条悟活了二十五年,心从未有一时半刻如现在一般动荡。离开了肉体,离开了灵魂,悬浮在半空,像一把随时会落下的达利摩斯之剑。

因为来不及等待电梯,从直梯一楼爬到九楼的这个过程中,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忘记自己生来就是天才,他忘记被家人遗弃装在画框里为世人观瞻,他忘记自己与悠仁的身份,他忘记了一切,仿佛熙攘世界渐渐消失了,他在上浮,奔向属于他一个人的宇宙。

在气喘吁吁跑到903病房后,五条停在门把手上的手却犹豫了。

打开这扇门,他会看到什么?

他心里瞬间滑过一百零八种假设,每一种假设都足以让他的心不会再次回到肉体。他犹豫了,在即将审判自己的门前。

 

为什么无法失去虎杖悠仁,他早已说不上来缘由。

可能早在他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像乍然一道初光划过深沉的夜,从那时起,也许他就与他产生不可分割的连系。

那时,他白衬衫要被春光融化一般脆弱,五条生平第一次萌生了要保护谁的想法。

直到现在,他早已不敢面对无法保护他,甚至还让他受了伤的自己。

 

五条紧紧闭上了眼睛,就在要按下门把手的刹那,门被打开了。

那道春光再次出现在面前。

 

映入五条的眼瞳深处,那抹琥珀色的光。

显然没有预料到开门就将看到的人,那抹光带着无法忽视的吃惊神色。

虎杖微微张开了嘴。

“五——五条老师?”

 

-

 

好好站在他面前的,让他彻夜未眠一路找到现在的人,叫做虎杖悠仁。

早早与他在某时某刻建立了注定的连系,却也像一颗纽扣,正中镶嵌在他规则的人生,带着爱、烟火气和他难以想象的温柔。

像失而复得的宝物。

当光重回沉郁夜色,每一盏灯都被点亮。

五条的眼睛热起来,心里涨满的情感超出他此前二十五年人生所积攒的总和。

满溢而出,他一刻未曾与谁诉说,甚至连他自己在此之前都从未意识到。

 

五条一个跨步上去,紧紧拥抱他的光,太用力了,像要融化进自己的身体。

 

6

 

“啊……住院的是我爷爷啦。”虎杖拿着刚刚买的便利店肉包,刚咬一口,话说得有点含糊不清。“请假也是为了照顾他。”

“之前看老师有事的样子,就没来得及提前告诉您……我哥哥也因为爷爷住院的事回来了,这几天还因为不方便在国内露面一直在用我的手机和身份……”虎杖叹了口气,“都跟他说不要这样了!我以后的社会履历会很难看的。”

五条咬下豆沙包的最后一口,全程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不过……让老师这么担心我真的非常抱歉。”虎杖垂下眼,难得带了些示弱,连脸都红了大半,在含混的夜色里变成微醺的橘色。

“老师,对不起……”

五条把包装纸揉成团塞进垃圾箱里,在虎杖话音刚落的刹那,他用空下来的双手捧起虎杖的脸。

虎杖呆掉了。

在星的辉映中,月色盛在五条悟的双眸之中,那双眼睛中倒映着自己。

从他第一次撞入这双眼眸开始,希冀的种子落入土里,从给他做一餐饭,到与他一起吃饭,再到现在,感受到他的担忧与关怀,被他捧在双手之中。

 

五条甚至带着一丝虔诚问他:“悠仁,我可以吻你吗?”

虎杖眨巴眨巴眼睛,带着一丝茫然问:“这种事情也需要问过我吗?”

五条笑起来,那个笑容明白无误地击中虎杖,落地生根的希冀不再名为奢望。两唇颤抖着重叠在一起的时刻,没有一个人再感到分毫孤独。

 

END

 

草草赶出一个结尾,有时间的话会精修的!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T T


评论(5)
热度(1020)
  1. 共5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 Powered by LOFTER